应该让事务所来。

    “好的，张总高见。”

    张腾跃很高兴，两人要在一起合作，可说的话就太多了，今后，也有足够借口来找她。

    一下午转瞬即逝，凤娇和张腾跃告别回到学校，却看到了惠娴。

    她虽然还和早上一样，看上十分优雅，但眼神却有些闪烁，一脸愧疚：“王小姐，我拿错资料了，给你的这份，是和另一家公司合作的协议，没有谈成，就放在书桌上，我也是忙昏头了，哎哟，真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凤娇怀疑她拿出资料之前，没有和陈怀希交流过，肯定是陈怀希看了之后，批评她了。

    要说对凤娇的了解，还要数陈怀希，她看着温婉，实则很要强，肯定不能容忍合作伙伴时刻摆着一副施舍的姿态，哪怕能挣钱，她也不会接受。

    “哦，我还没来得及看，上午刚拿起来翻了一下，就有事被打断了，今天爸爸妈妈在这边，一心想多陪陪他们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凤娇一句应酬的话，却戳中了慧娴的泪点，她眼中波光一闪，有些伤感地道：“是应该多陪陪老人，唉，子欲养而亲不待，那种心痛，想起来就令人心伤，王小姐我很羡慕你父母都健在。”

    凤娇不知该怎么接话，就点点头，屋里陷入短暂的沉默，慧娴有些抱歉地一笑：“看我，这是干什么？王小姐，我明天要回香港，资料就从邮局发过来，可好？我会定期给你打电话沟通，咱们谈好了，我和老公再一起过来和你签约，行不？”

    “行！”凤娇是个爽快性子。

    慧娴一笑：“王小姐，我很喜欢你，希望我们能合作成功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这样想。”

    送走慧娴，天也快黑了，妈妈在学校灶上买了几个锅盔饼，自己熬了小米粥，还凉拌一盘莴笋丝，又炒了个韭菜鸡蛋，一家三口围坐在饭桌前。

    “妈妈，你莴笋丝切得真细，好匀哦。”凤娇说着，下意识看看自己的双手，“人和人的差别，怎就这么大呢？我的手怎么就笨得跟猪蹄一般？”

    “嘻嘻——”张亚梅被逗笑了。

    王国强却不满地看了老婆一眼，安抚女儿：“你妈除了这点能耐，还能干啥？”

    张亚梅不满地白了老头一眼，但想到他打击自己，夸赞的是女儿，又不在乎了：“我虽然没啥能耐，可我儿子出息，女儿也能干，咋？”

    “不咋，不咋！”王国强做出害怕的样子，一家人都笑起来。

    吃过饭，一家人在附近的街道散步消食，王国强感慨了一声：“娇娇，这城里人的日子，虽然没有农村的活儿那么累，可也太忙，你要少熬夜，多注意身体。“

    “嗯，嗯，爸爸，我会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爸爸，我留下是打算和一个香港客商谈合作，她的协议没弄好，事情要推迟几天，就有空和你们一起回去了，我已经安排人去买火车票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好好好。”张亚梅很高兴，她真的希望能和女儿在一起。

    凤娇发现自己的事儿越来越多，根本忙不过来，就明白她犯了个很大的错误——不善于用人，比如表姐张敏捷，虽然文化程度不是很高，但协调调度的能力一点儿也不差，尤其是她肯吃苦，不怕吃亏，很能服众，完全可以培养成独当一面的部门经理。